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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主,求您垂怜我们!

求您垂怜亡者

为亡者炼灵转求

——《炼灵祷文》



有风,无海雾。大团大团的湿气兜进帽里,他把最稠的一缕捏碎在鬓边。暗黄的倒影稳住身子,烛光一颤。转身闔上窗扉,朴拙的麻质地,苍白指骨,烛台金漆剥落。

暂罚之炼牢,斑岩廊柱,圣像垂望。缟玛瑙色酒液涸成翳影,焦黑崩裂的褐木组装好自己,站立,不鞠躬。新一辈的佣兵。

格列高利,于俗世遥望彼岸的海港,于炼火之历裂,至死不渝打捞从未发生的神迹。往罪之污秽,踏过锁子甲和救伤团的粗铁锻剑。离主之痛苦,劫掠一空的神龛,大理石滑石浸在泥水里。在阒无一人的殿堂,宇宙伸开精神的触须,也是暗渗渗的,再也没有母亲,勒托与阿斯忒瑞亚的故事。浑若不知,主教解开毫无贵重可言的披风,登上唱诗班舞台。他用食指点过玻璃马赛克,一座岛屿跳到另一座,无需摩西开海,避开锐角,炮制凝固的气泡,石灰垢屑。虔信者祷告,神香及圣乐,什么都没有,什么都不需有。如圣十架约翰,独处于上帝之中。

尘世间从来没有坦途,从来不乏岔路。圣徒只把眼泪抹在天堂的匙孔,牧羊人不涉足林之禁脔。此刻他踏上一条只属昨日的路,余烬依然煨着先知者的眼睛。曙光和暮光捏成一道金线,扬袖,旧的天地被造就了。

那是往日的弥撒里,只属于他与兄长的祷告室。

格里高利,踏过光与影的碎片,第二次淌入永不回溯的河流。面容坦然近乎无求,温和近乎慈悲。他让烛台倒向逝水,让双手合十,让自己与兄长并肩而立,以此面对上帝。

康斯坦丁提醒他,该领圣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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